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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****5 发帖数: 1131 | 1 薄一波谈共产共妻:抢完财物抢别人老婆
核心提示:农家中之房屋桌椅、刀碗锅筷、鸡鸭猪狗,均为“共产”的对象。按照薄一
波的回忆,是“见钱就要,见物就调,见屋就拆,见粮就挑”。
摘自《1978历史不再徘徊》,作者:凌志军,出版:人民出版社
讨论何时才是共产主义的开始之日,多少年来就是共产党政治家们的职业兴趣。三十八
年以前,也就是1920年的时候,列宁说,大约是在1930年到1940年的这段时间里,还说
他们这一代中十几岁的人们,将要亲手建设共产主义社会。过了十八年,也即1938年,
他的继任者斯大林保证,整个苏联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日子将是在1943年以前。到了1957
年,赫鲁晓夫又说,从1959年算起,到达共产主义还要十二年。中国领导人和他们的苏
联前辈可能有着无数的区别,但在计算到达共产主义的时间表时,其紧迫的心境如出一
辙。
不过,在农民中间,1958年造成的心理感受是不一样的。叫农民刻骨铭心的不是时间表
,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:他们一边在山上贡献自己的体力,一边又在家里贡献出自己的
财产。
人民公社制度在8月份确立之后,就需要有一种全新的理论来引导五亿农民同心协力。
《人民日报》社论的作者解释说,作为“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基层单位”,人民公社的
基本特点是“一大二公”。所谓“大”,即将原有的七十万个小合作社合并;所谓“公
”则是更加集体化。男人可以无牵无挂地任凭调动;女人全部参加劳动,孩子送进托儿
所,吃饭在公共食堂里面,衣服由缝纫组来洗补晾晒。“这样,原来农业生产合作社中
还保留的生产资料个体所有制的某些最后残余,如自留地、自养牲口、自营的成片果林
、一部分较大型的生产工具等等,许多地方在建立公社过程中都已转化为公有”(《人
民日报》1958年9月3日。)。舆论一经鼓噪,加上思想方面的灌输和行政司法方面的强
制,就成为党的“人民公社化”的施政核心。
匆匆建立起来的人民公社,到这一年的秋季已经有二万六千五百七十六个。生活在乡下
的所有官员都知道,他们未来的天堂里不会有足够的财富供人分享,钱只能来自老百姓
。可以想象,这些人几乎都会成为“共产风”的煽动者。每一个公社都只是合作社的简
单合并,其规模大致相当于二十八个合作社。平均管理着四千七百九十七户农民。按照
公社的章程,生产收支的核算以及盈亏由公社执掌。所以“共产”的过程也就可以简化
为一个会议上的一个决定。公社的成立之日,即等于在法律上宣布,社内之全部合作社
和农家的财产转归公社所有。当然“转归”本身还要经过一些技术上的操作。最为常见
的办法,是以公社的名义发出建立若干生产基地的指示。征集所属合作社和农家的财产
人力,以为公社基地的物质来源。比如河南嵖岈山公社就是用这种办法,制定了建设“
牛场”、“万猪场”和“万鸡山”的计划。公社下属各村庄,均须抽出若干人员,携带
树木砖瓦之类建筑材料,集合于指定地点,建起三百零五间畜舍,然后又由农民家中牵
去一百九十二头牛、八十九头猪和二千七百多只鸡。诸如此类的建设过程,被当时的报
纸称为“白手起家”而广为宣传,公社两手空空的领导者们,也的确是在一夜之间即可
拥有财产万贯。农家中之房屋桌椅、刀碗锅筷、鸡鸭猪狗,均为“共产”的对象。按照
薄一波的回忆,是“见钱就要,见物就调,见屋就拆,见粮就挑”。
薄一波是在三十多年以后才敢这样说的,而农民们早就在痛切地抱怨自己的财产被充公
。当然这些怨言只是在私下里才能听到。一个农民在给他海外亲戚的信中写道:“所有
的房屋和家具都成了政府的财产,公社可以为所欲为,个人没有任何权利。”另一个人
则告诉他的远方亲人,他正在想办法变卖家中财产以躲避公社的征用:“你知道吗?缝
纫机必须归人民公社公用,我已经同王叔爷、三妹和其他家人商量,最后我们决定尽快
地把缝纫机卖掉,但缝纫机的价格太便宜了,因为卖缝纫机的人太多了。”个人存在银
行里的钱财大都被征用去做“投资”,据一个乡下人的解释:“把钱交给政府就是‘投
资’的含义。”甚至连亲友寄来的钱也常常不能如数拿到,一个农民告诉他的海外亲戚
:“寄来的钱,只有一小部分给了我们自己,其余全部拿去做公共基金。”这种情况引
起海外华侨的愤怒,以至于政府高级领导人也不能不表示关注。广东省省委书记陶铸于
是保证,所有银行存款和华侨的汇款是“神圣不可侵犯的”。
但是谁也没有说过地里长着的粮食不可侵犯。到了秋冬时节,庄稼收回晾干,这是占有
农家财产的又一次机会。于是官员们开始征购粮食。老百姓万般无奈之下,或者隐瞒产
量,或者坚持不肯出卖,以保卫自己的劳动所得。安徽省城北公社古城大队,以为官员
所谓“购粮”就真的是“购”,于是卖出十二万公斤,竟然分文未能得到,全部粮款均
为公社占有。山西省省委书记陶鲁笳后来惊讶地发现,他领导的这个省,农民在这个秋
天里出卖产品所得,竟被公社官员拿走一半,用以“大办钢铁”和“大办水利”。国务
院副总理谭震林进一步调查的结果证明,那个冬天全国从老百姓手上收去的钱多至三十
亿元。“如何还清这笔账是一件大事”,他向毛泽东报告说。事实上,不仅没有还,而
且无偿剥夺农民的行动还在继续。到1961年,二万六千五百七十六个人民公社欠下农民
的这笔账,就已经不是三十亿,而是二百五十亿,平均欠每一个农户二百五十元。
这种充满原始味道的“大同之治”愈演愈烈,促成了乡下农民无数奇妙的幻想。比如有
一个跑马乡公社,地属湖北省当阳县。有一天公社党委书记宣布,11月7日,将是社会
主义结束之日和共产主义开始之时。这样算起来,所余时间就不是三年而是三个月。这
位书记甚至来不及为他的共产主义作一首诗,只是向他的农民解释说;“共产”就是“
不分你我”,你的鸡我可以抓来吃掉;这个队种的菜,那个队可以挖出抬走;连小孩子
也不分彼此,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,我的女儿你也可以牵走。他这一番话讲得老百姓如
痴如狂。会议结束,大家直奔商店,拿完了商店里的东西便直奔当地享有富名的农家。
失去控制的乡民接着将眼睛转到别人的老婆。不过,党委书记对于“共妻”这一条还不
敢即刻乱来。他宣布,老婆还是自己的,但此事关系重大,任何人不能擅自做主,只能
暂时保留,以待上级的批准。
老婆仍然“私有”,但是却必须全部离开锅台炕沿,走出家门。此项方针的主旨是解放
妇女,以使更多的人到耕地上去劳作。孩子真的进了托儿所,老人也有敬老院可以容身
。所有的村子里都有公共食堂。所有的报纸都说这是让妇女从家务负担中解放出来的好
办法。《人民日报》还说,河南省办了三十二万个公共食堂,就解放了六百万个妇女。
来源:雅虎文化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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